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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 衣 》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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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Ⅶの齐格降临之众望吾王 周日 六月 10, 2012 10:27 pm

青衣1

(场景一)
场景:苗疆,南诏,洛阳
人物:青衣,温柔的温柔的温柔慕容景轩,婆婆

【旁白】青衣:婆婆曾跟我说,男人的心就像尼玛河上盘旋的飞鸟,你无法让它们永远停在同一个石滩上。
(小建议:镜头可以沿着天空的鸟滑动,然后转到风景,再转到回忆,天龙里常有痴呆的鸟飞过,应该好找)

【场景组合:回忆叙事的感觉,进音乐】
场景:南诏(河流,桥头,景轩与青衣两两相望)
慕容景轩:我给你取名叫青衣可好?最纯粹的湛青的颜色,染着不为人知的傲气,最像你。
青衣:那便是汉人的名字?【怯生生的问】
景轩:【笑】是啊,你可喜欢?
青衣: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欢,那你的名字是什么?
景轩:景轩,慕容景轩。
青衣:慕——容——景——轩——和青——衣【一字一顿的念】
景轩:【接上面的话】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微笑】

场景:苗疆(瀑布,婆婆面对瀑布站立,摄背面,青衣景轩位于其后)
慕容景轩:婆婆,我恳求你,请允许我把青衣带走,可以么?
婆婆:你用什么来求我?
景轩:用青衣一生的幸福。
婆婆:你确定你能给得起?
景轩:除非山无棱,天地合,否则,矢志不渝。
婆婆:中原的武林,是个薄情之地,你们中原男人的心,更像这玛尼河畔的飞鸟一样无法琢磨。
景轩:每一只鸟都是不一样的,若我是那红羽鸟,那我愿意一生一世停在她肩膀上。

场景:洛阳(月老处,青衣景轩相拥而立)
青衣:婆婆走了。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一个亲人也离开我了。
景轩:你还有我。从今以后,我会代替婆婆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景轩:青衣,你看,这个地方叫江南,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永远不分开。
青衣:永远……有多远……
景轩:很远,远到你不再爱我。
【画面淡,切换进入场景二】

(场景二)
场景:慕容府(后院)
人物:青衣,小白,凤槿,景轩嫂子,春兰,温柔的温柔的温柔的慕容景轩

(青衣背对镜头看风景似回忆状,春兰站在青衣身后几步远)
春兰:少夫人,这里夜深露重的,呆久了对身子不好,还是让春兰扶您回去早些休息吧!(说话)
青衣:无碍,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还想再多看一会儿。(停顿,转身说话)这是景轩走之后的第几个月了?
春兰:十三个月零七天了。(说话)
青衣:九州飘渺帮会的事情这么忙么?那么久都不放他回来。(小白跑到青衣脚下)【小白可以用人变的小羊演哦~~~】
春兰:听说江湖上九州和乱世正打得厉害,少爷代表我们慕容家过去那边,现在那么乱,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顿一下)少夫人,少爷一定也念着你。(说话迟疑)(遮遮掩掩)
青衣:景轩是不是出事了,你告诉我?(向前一步)(着急,担忧)
春兰:不是的,少夫人你想多了。(摇头)(急忙否定)
青衣:你去那边问问景轩最近有寄信来没有?
春兰:是,少夫人。(向门外跑去)
景轩嫂子:少夫人,很快就不是少夫人了。(镜头移向门外,景轩嫂子出现在镜头)(幸灾乐祸)
凤槿:你就是青衣?(从门外走进来,提剑)(骄傲,高高在上,好奇)
青衣:是我。(转身,面对凤槿)(不卑不亢,认真)
凤槿:果然是个美人儿,难怪……(有些挑衅的,有些冷漠的)(举信的动作)
青衣:景轩他怎么了?(向前跑几步)(担心)
凤槿:倘若——我说他死了怎么办?(骄傲的姿势)(傲慢,试探)
青衣:【停顿一下,一秒钟,抬头】陪他一起死。(特写)(坚定,认真)
凤槿:……(特写)

【镜头延伸,看信过程,旁白表达】
景轩:
母亲大人慈鉴:
【久不通函,至以为念。近来江湖战火纷纷,众生荼毒,皆乱世贼子所为也。若还长,可删】儿此番东行,乃负先祖振兴慕容氏之遗命,助九州,兴慕容,安天下,思乡之心未尝稍减也,母亲大人安好否?青衣安好否?【家中诸人安好否?】念念。
前母亲修书以促与凤槿联姻之事,儿思虑甚久,颇为踌躇。儿至九州数月以来,与凤槿朝夕相对,沙场上生死之交,情愫自生,况慕容与凤氏相交日久,本乃天赐姻缘,然则母亲致书所言【迎娶凤氏以为妻,】降青衣以为妾之事,儿窃以为不可。青衣乃儿结发之妻,与儿情深意重,不可弃之。【今战事稍缓,儿不日将归,以省家人,且决此事,临书仓卒,不尽欲言。】
敬请 福安。
不孝儿景轩再拜。

青衣: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转身,侧对人群)(不可置信,不愿承认)
景轩嫂子:哎呦呦,难得这还提前会着了,我早说青衣妹子出身蛮夷,穷乡僻壤的,没读过书,凤姑娘把信给她不是为难人家么?青衣妹子,有什么不懂的别怕人笑,尽管让嫂子给你说。(跑进来,跑到青衣身边,笑)景轩啊是说他喜欢上凤槿妹子了,老祖宗呢想让这少夫人的位置换一换,哎呀妹子,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跑到凤槿身边)(幸灾乐祸,三八)
青衣:你们可以走了,这个消息,不妨让景轩亲自来告诉我。(转身,背对人群)春兰,送客!(冷,决绝)
(春兰说话姿势)
(凤槿离开)
景轩嫂子:哼!(离开)
(青衣找一个台阶坐下,继续看风景,音乐起)
小厮:少爷回来啦!(青衣起身,转身,面对慕容景轩)(喜悦)

尸虫
景轩:你瘦了。(走近)(温柔,关心)
【镜头组合:青衣景轩对视,加回忆】
景轩:怪我不好,我没想到她们居然把信给你看,你一点准备都没有。
青衣:……
景轩:放心,我不会按照娘说的做的,凤槿过门顶多和你平着,你永远是我慕容景轩的少夫人。
青衣:原来那信是真的。(后退一步,转身,背对)(失望)
景轩:青衣你听我说。(着急)(上前一步,紧随其后)凤家和慕容家世代渊源,慕容家要遵祖训重新崛起于江湖,同凤家的联姻必不可免,况且汉人习俗里纳妾是极平常的事情……(被打断)
青衣:那你喜欢她么?(打断,转身面对景轩)?(踌躇)
景轩:江湖厮杀,拼着性命,我和她战场上生死之交,自然会有情愫。
青衣:那么我呢?(低低的喃到)
景轩:从苗疆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你了,不论多久,我都会爱你。(发誓)
青衣:你不必在爱我了!(决绝)

(场景三)
场景:石桥
人物:青衣,凤槿

【镜头拍摄:青衣凤槿相对站立】
凤槿:其实你本不必走的。(稍微有些和缓)
青衣:你不是我。(凄然冷笑)
凤槿:我来没有别的意思,向你求一样东西。(骄傲,带点恳切)
青衣:我出来没有带任何慕容家的东西,【笑】莫非你是求我首级?(带点不屑,自嘲)
凤槿:我凤家女儿不做这等卑鄙下流之事,况且,取你项上人头,还不必我凤槿用一求字。(不屑)
青衣:有何事,你说。(说话)(认真)
凤槿:我来,(踌躇了片刻,缓缓道)是求情蛊的解药。
青衣:……(蹙着眉,没有说话)
凤槿:我和景轩是生死的情意,有时候喜欢一个人,顾及不了那许多,况且,我爱他,并没有错。(着急,坚定)
青衣:你知道情蛊?
凤槿:苗疆最至情至性的蛊毒,可是,拴住一颗心的,只能是另一颗心,再厉害的毒药又有何用?
青衣:拴住一颗心的,只能是另一颗心,确实如此,我本一直这样想。(自言自语,自嘲)(笑)倘若我说要你性命换此解药呢?(认真,狠)
凤槿:……(收剑)
青衣:(拔剑,对视凤槿良久)哈哈哈,好得很!慕容景轩既然不信我……(大笑,自嘲)(收剑,作揖)这个就当我送与你的礼物,你回去给慕容景轩说,我青衣此生不再爱他,他亦不准再爱我分毫,(坚定)苍天后土见证,若慕容景轩胆敢对我青衣再有一丝情意,必遭天谴,死于非命!(决绝)
【镜头组合:回忆,离开,差身而过】
【镜头表达:凤槿回到慕容府,景轩前来追问,凤槿摇头,景轩失望,望景深思】如果音乐太多就加这一段~
【镜头切换,武夷水边特写小舟】
小白:汪汪汪~(突然出现,追上青衣)
青衣:小白?你怎么来了?(惊讶,心疼)
小白:呜呜呜~(扑上青衣,青衣跪下)
【音乐终,画面黑】


(场景四)
场景:太湖(村庄)
人物:青衣,小白,狗剩

【镜头组合:青衣在村庄安宁生活,小白捡到狗剩】
青衣:(蹲下身查看狗剩伤口)这种毒……(惊讶)
【回忆】婆婆:那儿的梅花快要开了吧,这一剂便叫它岁忆好了。
青衣:小白,哪儿拖来的拖回哪儿去。(起身,开走)?(不耐烦)
小白:呜呜呜~~(跑过来咬住青衣)
青衣:(蹲下)小白啊,这个便宜货吃不得,下次还是捡兔子好。(悉心教导)
(地上的尸体却沉沉呻吟了声,动了动)
青衣:(走近查看伤口)这伤口,(震惊)(顿一下)慕容景轩,既然是你要杀的人,我怎能让他死?就算逆天,我也会将他救活。(此句为青衣内心独白:坚定)


(场景五)
场景:(木屋)
人物:

【镜头对着一座小木屋】
小白:汪汪汪~
青衣:你醒了!
狗剩:……(张开嘴唇似要努力说话)
青衣:水在床头!
小白:汪汪~
狗剩:(翻身的声音。)
青衣:左手没断!
小白:汪汪~
狗剩:(挣扎的声音!)
青衣:水在右手床边!
小白:汪汪~
……
【青衣带小白欢快地跑过,画面渐黑】

(场景六)

场景:(青衣的小木屋前)
人物:青衣,狗剩,小白

【青衣走近木屋,小白紧随其后,狗剩坐?立?在石头边上,看见青衣过来,转身,表情貌似很沉痛,好看的眉毛貌似皱在了一起。】这个怎么拍啊~~~
青衣:手可好些了?
狗剩:【不说话,悲愤中】
青衣:【干嘛这样看着我 (想的声音但是还是要配出来的)】厄,你的国仇家恨,我真的不晓得。(无辜)
狗剩:【哀怨的看一眼】令狗的爱好就是和一个全身残废的人抢水喝么?
小白:汪汪汪~ 【欢乐的蹦跶中】
狗剩:(看青衣,看小白)最近水是不是很贵了?
【镜头组合:原文如下】
(于是山上的竹屋里又添了一口人,尸体终于可以正常进食,小白很开心的偷喝完了剩下的牛奶,我依旧上山采药到村子里换食物,小白依旧很有兴致的去捕猎,而屋里有了个瘸了手又瘸了脚的男人帮我晒采回来的药草,或者帮小白整理他每每捕猎失败叼回来鸟毛。)
小白:汪汪汪~
青衣:我说,你别欺负小白啊,小心它还抢你水喝。
狗剩:我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青衣:什么?
狗剩:你这小白究竟是属羊还是属狗?
小白:汪汪汪~
青衣:【没好气的说】羊狗!
狗剩:【惊】这么奇怪!
青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表哥还是狼狗呢。
小白:汪汪汪~

(场景七)
场景:(桃花林)
人物:青衣,狗剩

【镜头拍写:山上的桃花开得很疯,这几天没经雨水,花都长得很好,一团团粉色像天上飘浮的云。】(音乐,雨宫廷)
青衣:怎么出来了?
狗剩:我在等你啊——
青衣:等什么?等我收房钱?
狗剩:等你来盘问我家底,比如——姓甚名甚,家住何方,身高几何,有无家室——
青衣:你沿着小路右拐,村子里有个赵媒婆,她一定喜欢问这个。
狗剩:本来你若问,我未必说,你不问,我却偏要讲来烦你。
青衣:为何?
狗剩:报杯水之仇。
【镜头转桃花,悠长深思】
狗剩:其实——我是个被追杀之人,暂时是。(起身)(认真道)
青衣:我还没瞎。
狗剩:何解?
青衣:被人砍了几十刀,骨头断成这样,还能是出门撞的?笑话,你又不是小白捡回来的倒霉兔子。(音效)
狗剩:若非中毒,此帮竖子怎么可能近的了我身!(气愤)
青衣:【停顿——】伤你胸口这人也不能?(转身看狗剩)
狗剩:他勉强除外。(某人白眼一翻,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军帐内】

文书【报数】:
“烽火台一战,损七百,灭敌五百
镜湖一战,损一千五百,灭敌一千三百
龙泉一战,损三千二百,灭敌一千一百
雁北一战,损一千七百,灭敌一百”
凤武:什么——【惊讶,愤怒】
文书:【战战兢兢】
雁南一战,损五千一百,灭敌……灭敌……
凤武:【拍桌子】灭敌多少!
文书:敌无损。
凤武:【猛的站起来】乱世贼子近来越来越猖狂了!
景轩:凤伯伯息怒,依小侄看来,乱世贼人虽人多势众,然而终究草莽做派,难成大器,不足为虑。
凤武:【叹气】大侄子你不知道,自从那萧贼接手乱世之后,手段愈毒,杀人愈狠,下手愈加奇诡难测,乱世与我九州为敌,为患多年,老夫未曾忧心过,如今却——
景轩:想那萧贼前些日子险些丧命于我手,却不料被他侥幸逃脱,但依他的伤势,怕也活不过几日了。
传信兵:报——前方发现敌情,乱世兵马约有两百,袭我营地。
凤武:欺人太甚!景轩——
景轩:在!
凤武:着你和小槿先行查探,若真只有两百兵马,以迅雷之势灭之,若有伏兵,勿恋战,回调援军。另外,事后务必查出那萧贼的所在,斩草要除根,以绝后患~
景轩、凤槿:是!
【镜头转回】
(音乐 欢沁)狗剩(很帅,很2 ,一帮之主,童年阴郁,手段毒辣,心肠热血……
狗剩:你可知当今武林,谁主沉浮?(某人两眼眺望远方,显然对说书这个行业十分投入。)
青衣:不知。(想一想,停顿)似乎有一个叫九州的帮派?(沉思,碎念)
狗剩:居然这也不知道!让我来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给你讲……(一副即将要长篇大论的趋势)
青衣:……这个话痨……(内心独白,加音效)
狗剩:话说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
青衣:捡要紧的说。
狗剩:话说自江湖形成以来……
青衣:再要紧点。
狗剩:话说当今江湖,天下两分,一为九州飘渺,一为乱世帝国。九州主江南,乱世盘踞北方,因此江湖上俗称北乱世,南九州是也。(看看青衣,停顿)多年之前,凌紫衣创建九州,而秦汉创建乱世,两雄并立,不相容于世,双方多次征伐,力量消长,而九州崛起于江湖已久,自以为天下乃囊中之物,于是骄横异常,凌掠百姓、欺凌弱小,暴行无数,众生荼毒,皆九州贼子所为也……(大笑,被打断)
青衣:那个(可以稍微拖长点,打断的意思)……你确定台词未说反?(起身,说话)
【可以穿插之前景轩那封信的声音,近来江湖战火纷纷,众生荼毒,皆乱世贼子所为也】
狗剩:本公子的话向来一言九鼎,怎可能说反!(捶胸顿足)是非不分啊是非不分!
青衣:江湖传言,本就多是虚的,你未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便当不得真。(正常特写)
狗剩:怎么没亲眼所见!你看你看,本公子这道伤这道伤,还有这这这……(抓狂的动作)像我这种心系苍生,温文尔雅,天生淡泊、慈悲心肠的无辜江湖人士都被迫害至此,这难道不是血淋淋的人间惨剧吗!(保持苦大愁深状片刻,再回来找补一句)当然,若不是那无耻的九州无耻的下毒,以本人超凡卓绝的武艺、玉树凌风的身姿……(被打断)
青衣:那位踩在凳子上的无辜的江湖人士,你可否用你超凡卓绝的武功,玉树临风的身姿帮我个忙?(正常特写)
狗剩:好说好说,你跟谁有仇?我去给你弄一份追杀令吧,要九州的还是乱世的?九州麻烦点,也能偷着,不过还是乱世的好用……(被打断)
青衣:感情是做这行的。(这句为内心独白,又好气又好笑)拜托你玉树临风地把墙角的白酒搬过来下。
【场面静止,冷风音效】


(场景八)
场景:(桃花林)(刘辉爱)
人物:狗剩,青衣

【画面切换,季春三月,草长莺飞,桃花艳得撩人,桃花酒浓得醉人,音乐变】
(酒解了泥封,堪堪对饮。屋外青石为桌,席地而坐,桃红酒酿,白瓷粗碗,几根翠竹,一缕清风,两个天涯沦落人)
狗剩:我一直以来纵马江湖见惯腥风血雨,却未曾想命中恩赐我这么一段清静时光,来,我敬你!(喝酒)
青衣:(坐着)但只心安,天下俱是清静的去处。(顿一下)这酒活血润肤除病,要慢慢喝,对你体内伤口才有益处。
狗剩:(喝酒姿势变坐下姿势)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名姓?
青衣:你来此,自有来此的机缘,你不说,也自有不说的缘故,我可不愿意在你眼前做这般自讨没趣的人。
狗剩:有趣的人一般都不愿意知道太多东西,不仅没有好处,知道太多反而还寡淡无味。
狗剩:为何救我?
青衣:恰好遇上心情不好,就救了。(喝酒)
狗剩: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将来找谁要药钱?
青衣:我生性懒散,最烦出门追债,你大可放心。
狗剩:(躺下)至少告知你的姓名,若我日后不小心想起来,也好找你叙旧。
青衣:人的相逢离散,就像我家乡那条河的涨落那样不可预测,又何必执着于名姓,何必执着于相念相忘。
狗剩:你竟是要忘记!
青衣:(起立)你我皆是过客,如掠过天空的飞鸟。
狗剩:踏雪亦有痕。(看青衣背影)
青衣:……(特写)
【镜头飘远】


(场景九)
场景:(村庄前)梁邦彦
人物:狗剩,青衣,小白,凤槿,景轩

青衣:体内的毒,可已散尽了?
狗剩:还余了一点,不碍事了。不过这中毒的症状形似梅花,还挺好看,像我师父绣在帕子上的,唉,可惜只剩半朵了。
青衣:那我再给你配一剂岁忆如何?
狗剩:你再包治好一次?(某人眼睛一亮)
青衣:梅花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不理他,自顾自地说)
狗剩:长得和桃花一样,也有长得不一样的。”(正经,边想边回答)
青衣:(坐下)哦?说说看。(饶有兴趣)
(秀丽)
狗剩:这说起来可麻烦,(过来挨着青衣坐下)梅花大部分和桃花很像,但是风味很不一样,也有不太像的,比如腊梅,鹅黄色的,香气很浓,很熏人。有种叫绿鄂梅的,花瓣是淡淡的绿色,像翠红楼披了青纱的女人,花蕊那里却绿得像碧玉,还有什么洒金梅的,花瓣中间有一线一线的金色,种类可多了,说着嘴疼。(停顿)(絮絮叨叨)我家乡有一个万梅园。以前师父在的时候打理园子,把梅花的品种都种尽了,没有的种也培了出来,乱七八糟颜色都有,想看梅花,不如我带你回那里去看。(不经意说起,又带点认真的意思)
青衣:有什么好看的,出门脚疼,我比较懒。
狗剩:哎,可好看了,冬天快要到春天的时候,梅园所有的梅花都开了,像一大片一大片有香气的雪,以前每到冬天,师父总喜欢赏梅,只穿了素白的衣服,吹一管碧玉箫,风姿好得不得了。(回忆,遐思的感觉)
青衣:你师父一定长得很好看。
狗剩:(起立)是啊,师父她老人家可美了,她站在梅花下时,一个园子的梅花都被比下去了。可惜……(顿了一顿,转头笑)我带你回那园子去,看能比下多少花来。(开玩笑,又带少许认真)
青衣:……(起身,看远方,回忆景轩)
青衣:起风了,回屋吧。
小白:汪汪~(小白叫,两人意识到突变状况)
【音乐变,两人找一处躲起来】
狗剩:你们这一帮不入流的虫子,平常我杀你们就像踩死蚂蚁一样,使这些阴谋诡计也不怕被江湖人耻笑!有什么手段尽管用上!
凤槿:大丈夫顶天立地,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找区区一杯的毒酒的借口,真是不怕受人耻笑!
景轩:手段无所谓对错,只是看对付的是否十恶不赦之人而已。
青衣:这声音是……(立定,后往外跑)(震惊,不可置信,低声念)
狗剩:哎……(不解青衣举动,意欲阻止)
(青衣出现,面对景轩)
景轩:青衣……(震惊,温柔)
【回忆】
“我给你取名叫青衣可好?最纯粹的湛青的颜色,染着不为人知的傲气,最像你。”
“青衣,这个地方叫江南,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永远不分开。”
“青衣,江湖厮杀,拼着性命,我和她战场上生死之交,自然会有情愫。”
“青衣……”
【回忆回忆。本章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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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Ⅶの齐格降临之众望吾王 周日 六月 10, 2012 10:28 pm

场景一
我心下一沉,望向生死相拼的两人,景轩使剑,他也使剑,省身剑剑身长,剑刃偏厚,而他的剑偏短偏薄,我第一次看见他动用武功,招招狠绝,凌厉直接,竟是杀手的路数,而景轩的剑招则更显变化融通些,景轩曾告诉我,慕容世家的剑法以君子之道,所以剑名省身,取“吾日三省吾身”之意。而他伤未好,本来招式使不到极致,剑意挥舞之间,竟然嘴上还不停着,刀剑相拼,省身剑从脖颈堪堪擦过,这边还带着笑一边打一边调笑。
凤槿:(附耳过来轻声说)你最好别过去,不然对他们俩都没好处。”
狗剩:我说小慕容,你那句软绵绵的‘青衣’是什么意思啊?足尖后点,躲过胸口生风的一剑。(轻功飞离)
景轩不答,省身剑一剑挥去。(瞬移过去)
狗剩:不要那么凶巴巴嘛,当初你给我倒了杯毒酒,我想都没想就喝了,多深厚的情谊啊!剑尖一划,景轩避闪不及,袖口划了道口子。
景轩依旧没理他,专心打斗,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
狗剩:你看着她的眼神这么轻佻,莫非——是来勾引民女的?转身直取景轩咽喉。(同生共死)
青衣:(内心独白)这个……话痨……
凤槿:我本以为你是个洒脱之人。
青衣:何意?
凤槿:提气运气已是极消耗心神,竟然还能说话自如,话语轻薄若此,招式狠毒若此,果然不愧是这个人。
青衣:这个人,是谁?
凤槿:你竟然不知道他是谁,就救了他?
青衣:我知道他被人追杀,顺眼就救了,活着反正也索然无味,不是么?
凤槿:确实,生者不易死者易,离开者易,留下者,不易。
青衣:景轩,他怎么了?
凤槿:青衣,我本以为你是个至情至性的女子,故上次你的话我不曾怀疑,只是,你竟——凤槿咬咬唇,突然下定决心,身后长剑挥出,横在我脖子上
青衣:……
凤槿:上次我向你求情蛊解药,你不给也就罢了,何苦再给一颗毒药让景轩服下!景轩对你一直心心念念,体贴温柔,你走之后,连你妻子的名分都一直不让撤下,你纵有怨气,挑明了对着我来,何苦对他狠毒如此!
青衣:我只是问你,天上可以有两个太阳么?
青衣:我未曾怨过你,我从来只是恨背弃同我订立一生盟约的人,我们苗家女儿,不论爱一个人还是恨一个人,都用尽全力,只是——下毒这种手段,你也太轻看我,我恨他,只是今生不愿他再爱我而已。我未曾下毒,而情蛊,从来都只有一颗,而且,无药可解。
凤槿:原来你给我的是——
青衣:是。他再爱谁,我并不关心,我要的只是他无法再爱我。
凤槿: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还是你送给我的诅咒?(出剑)
景轩:小槿小心!
(凤槿狗剩拉过去)
狗剩:没想到你们江南慕容家这么无耻歹毒,只是,想伤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分量!
凤槿:我本未曾——凤槿愤怒道,周围的人却已搭起了弓,等待凤槿一声令下,蓄势待发。我淡淡的看着两方的人群,头有些空白,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是不相干的局外人,生生死死,爱恨情仇,就这么径自在眼前纠葛计较,与我无关。
狗剩:我从来遇人杀人,见佛杀佛,莫非你以为这些废物能挡我去路?(王者之气尽显)
景轩:青衣,跟我回家。
青衣:(内心独白)慕容景轩,你不要那么温柔的对我说话好不好?
青衣:我说过,你已不必再爱我。(转身)我们走。
青衣:(内心独白)原谅我,或许我的离开,会让你的情蛊之毒稍微缓解。虽是我下的诅咒,却依旧不忍心看你挣扎。慕容景轩,忘了我!
已到渡口,我的手依旧被紧紧的握在掌心,我有些脱力,并未挣开,只是安静的跟着往前走,他在前面停下,找了块石头扶我坐了,一起等渡船。
岸边有很多青色的芦苇,已是接近傍晚时分,白色的芦苇絮和青绿色的芦苇叶一起在风中摇荡,我一直没有说话,手还是在他的手心,一向聒噪啰嗦无比的某人出奇的安静,颇为难得。我一直有些出神,转过身看着他的眉眼,笑了一下,又继续看着芦苇发呆。
渡船等了许久未来,天都快黑了。
狗剩:青衣,跟我回家。
青衣:……(摇头)
狗剩:我就知道留不住你。(将拇指上的指套用一根线穿起来,挂在我脖子上)这个你带着,咱们后会有期,保重。(渡河而去)
青衣:(内心独白)
江南已再不可居,如今,却又漂泊至何方?
梅花,开得正艳吧,要不要北上一赏?
岁忆,年年岁岁,莫不相忆,你是这样想的么?那,我便帮你去再看一眼。


场景二
李棒子:船家,把船靠过来。
(陈瘪三走出来)
陈瘪三:今天真他妈郁闷,半路上的那笔货硬是没捞着,白着手回去,肯定又他娘的遭刀老大骂!
李棒子:看你陈瘪三个没出息的样儿!我打包票今天回去肯定没事,刀老大正后院起火,绝对没精神来弄我们哥俩。
陈瘪三:那刀老大问起那笔货来怎么办?还有我媳妇说了让你不准叫我陈瘪三!你个李棒子!
李棒子:瘪三的气质盖不住啊——货就说半路被小飞虎劫了不就完了,反正我们寨子跟他梁子也结的大,不缺多加这口。
陈瘪三:也是。刀老大后院起火怎么回事?
李棒子:还不是前段时间刀老大不知道抽什么疯了,想纳个压寨小妾,偏生这事儿又口风不紧被夫人知道了,这不,整天闹腾呢,听说刀老大这几天都没床睡,整晚的睡房梁,那眼圈哦,黑的……啧啧……其实何必呢,男人纳个三妻四妾的多正常。
陈瘪三:女人都这样,我媳妇儿也说要是我敢在外面养女人,直接把我腌了。”
李棒子:所以说嘛男人还是打光棍的好,喜欢哪个姐儿就找哪个姐儿,逍遥快活——哎,我进去再冲点水,今天日头下晒了一天,都快成肉干了。
船家:李爷,最后一壶了,里头没水了。
那人却已经撩开布帘子,走了进来,一看眼见坐在角落的我
李棒子:张老三,还骗我说没水,原来你这里有好货色啊!
(芦苇场景)
青衣:你们要干什么?
李棒子:抓住她。
(挥刀声)
李棒子:啊~(被刀划伤,吃通的发声)他娘的贱货,快把解药拿出来!(恶狠)
青衣:不要过来,啊~(惊慌)
(落水声)
李棒子:愣什么,赶紧追啊!别让她跑了,啊~(疼痛而发声)
(跳水声)
【场景黑,音乐起】
青衣:景轩
景轩,我快要死了。
景轩,你快要看不到我了……
我不要想起你……景轩……景轩……
高度紧张之下脑子里不停飘过各种曾经的片段,苗疆的,江南的,仿佛有一个人影出现了好多次,一直闪现着,逐渐放大起来,却不是景轩的脸,而是带着嘴角斜斜上翘的弧度。
景轩,我爱你。
可你是谁?


场景三
(镜湖)
陈瘪三:解药,不给老子就杀了你!
婆婆:我倒想看谁这么大狗胆敢在我这杀人。
陈瘪三:老太婆,情非得已,我兄弟被——“啪”男人被一耳光扇出很远
恶婆婆:对老人家也不晓得尊重,‘老太婆’三个字也是你能喊的?给你个教训,免得你折寿。十年前刀小子与我订约,你们寨的人绝不踏进老太婆居处五里之内,我留门前一条河给你们过是我老太婆的仁慈,今天竟然有人来找死,有胆气!
陈瘪三:老人家,情况紧急,我兄弟被这贱人用毒匕首刺伤,在船上快死了,这贱人却偏往您这儿跑,我们兄弟本来知道刀老大下的死命令,可是——
恶婆婆:原来知道还敢往这儿走,很不错。
陈瘪三:只要您让我把这个女人带回去,解了我兄弟的毒,我立刻负死来请罪。
婆婆:晚了!老妇人仰天凄怆的笑道,今日是我丈夫的祭日,擅闯者死!哈哈哈~(凄怆地大笑)
耳膜被震得生疼,我知道笑声中带了内劲,那边男人随即便一口血吐出来晕了过去。奇怪的是,我只觉头昏脑胀,却没有其他异状。
恶婆婆:恩?(恶狠狠的,看见青衣在笑声中无异状表示不满的哼哼)
老妇见我依旧眼神清明,脸一沉,手掐住我的脖子,气息一下子续不上,恍恍惚惚念了一声景轩,便无知觉了。
【场景黑,青衣醒来】
恶婆婆:醒了?
青衣:(内心独白)大不了再被掐死一次就是了。
恶婆婆:说,你脖子上的东西是哪儿来的?你是什么人?
青衣:石头是婆婆给我的,我是苗族女子,嫁到中原来。
恶婆婆:婆婆?你夫家是什么人?
青衣:江南,慕容家。
恶婆婆:慕容家。你既是慕容家的人,怎么会这么狼狈的跑到这里来?
青衣:我本欲北上,路遇强人,奔逃至此
恶婆婆:你以为我会相信慕容家的女人能够单枪匹马一人个人,乘着那种破船北上?老太婆还没有你想的那么老眼昏花。
青衣:我现在已经不是慕容家的人了。
恶婆婆:哦?哼,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问你,慕容家后花园井台边上那架秋千还在不在了?就是搭在桂花树上的那架。
青衣:还在。
恶婆婆:是么?(颇带点玩味的回问)
青衣:只是那架秋千并不在井台边上,而是在离井台最远的东南角,也不是搭在桂花树上的,是搭在紫藤花的老藤上,只是那座秋千是不准玩耍的,只准摆着看,也不知道为什么。
恶婆婆:哼,(不高兴的哼了哼)唉~你婆婆叫什么名字?
青衣:我也不知。
恶婆婆:是了,你们做晚辈的也不好问长辈名讳,只是奇怪了,她怎么会有这石头
青衣:你怎么知道石头打开的法子?
恶婆婆:我知道这法子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这石头我一看就知道是那法子做出来的,不然,你怕也没命撑到现在了,方才还没打开看,不会放的是定情信物吧?
青衣:不是的……(急切否定)
恶婆婆:有什么害羞的?女人家也不过就这些事儿,喜欢上别的男人,离家出走也算不得什么。
青衣:您别乱说啦!不信你自己看。
恶婆婆:谁规定嫁娶之后就不能喜欢别的人的?我最看不惯这种假正经,死心眼,结婚的一件红嫁衣,就像要锁着谁一辈子似的——咦?
恶婆婆:你婆婆怎么可能有这个戒指?你到底是谁?
青衣:这个是别人送的。
恶婆婆:我老太婆不是三岁小孩子,你还说你是慕容家的人,差点被你瞒骗过去,这个戒指怎么可能送人?编谎话的时也挑好点的编!
青衣:你爱信不信罢了,我确是慕容家的人,只是现在不是了,这个戒指是我救的一个人送给我的,我并不觉得它有多贵重,值得我去费神去编谎话。你若还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要杀要剐也只好随你心意。
恶婆婆:是了,若你是她的后人,不至于一点内功底子也没有,只是她把这个戒指送给你?怎么可能?你把怎么遇见她,她怎么把戒指送给你的经过完完整整的给我说一遍,要是中间出了一点纰漏,呵……老太婆杀人的手法虽然不算第一,也足够你受。
青衣:唉~半年前我离开慕容家,到一个小山的山腰搭了房子自己住,今年开春的时候,我家小白在山上拖回来一个受重伤的人,那时候他满身是伤,右手骨头和肋骨断了几根,还身中剧毒——
恶婆婆:小白是谁?你的相好?
青衣:不是,小白是——(小白跑过来)小白!
恶婆婆:这狗,是慕容家养的吧?我当年也见着这么一只白的,还常常逗它玩耍,这只应该是重孙子辈了,样子还是长得差不多。
青衣:恩,是啊,本来是景轩养着的,后来我走的时候一直跟着我。
恶婆婆:慕容景轩?原来你是他老婆。这小子怎么和他老子一样,都留不住女人呢?
青衣:不是……(内心独白)呃,原来我那已经过世的公公还有这般情事。
恶婆婆:不提了,你说戒指的事情。
青衣:恩,那人受了重伤,我把他救了回来,然后他就在我那里养伤,直到后面有一天他的仇人追过来了,他带着我跑了出来,临别的时候把这个戒指送给我,然后我就遇到劫匪,到了这。
恶婆婆:你说说她的相貌身量形容,也怪了,她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莫非是缺德事做太多了?
青衣:他身高八尺左右,有些瘦削,眉眼很好看,眉毛是剑眉,嘴唇很薄。
恶婆婆:恩?不是她?是个男人?这相貌……他叫什么?
青衣:不知。
恶婆婆:救命恩人面前,连姓名都不敢留下么?
青衣:不是,我对此不感兴趣而已。
恶婆婆:那个人,他是往北走的吧?追杀他的人,定是九州飘渺的人。
青衣:你怎么知道?
恶婆婆:那八成就是了。没想到那贱人的后人居然没出息到这种程度!连这个东西也可以随便送给相好。虽然这个东西价值连城,不过老太婆我也不稀罕,你留着吧,不过藏好了,千万别给人看见,不然不够你死个千次万次的。
青衣:陈年旧事了,都是我们这帮老骨头当年跟敌人打的时候弄出来的法子,也许你公公后面娶了个我们这边的人吧,把这法子传下来了。
青衣:咦,这是?
恶婆婆:这是黑色曼陀罗,你在慕容山庄应该见过吧?
青衣:没。慕容山庄有几乎所有颜色的曼陀罗,单单只没有黑色。
恶婆婆:莫非他移了一棵给我之后,让慕容山庄的黑色曼陀罗都绝了种?慕容澜,就是你公公,他现在怎么样啦?
青衣:老太爷在我过门之前就过世了,我也只听到丫头仆人们议论起他过,没有见过他。这花我听说很久啦,只没在山庄见过,听仆人们说老太爷在过世的时候把所有黑色曼陀罗都陪了葬,所以慕容山庄再也没了,以后也没培出来,老夫人说这花不吉利,也不准下人培育,也就绝种了
恶婆婆:你怎么也从慕容山庄跑出来了?
青衣:呃,也?我以前的丈夫迎娶了别的女人,所以我离开了。
恶婆婆:人心本难测,自己都测不准自己的心,又怎么知道会不会突然爱上另一个人?世间不管男人女人,中途爱上别的人,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世人愚钝,每每为此烦恼。
青衣:人难道不应该为所爱的人守住自己的心么?
恶婆婆:守不守得住,并不是他自己能掌控的,世事变幻,哪里有永恒的东西?总是有一两分执念在,自己心安就好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恶婆婆:有些事情,隔了许多年,隔了万水千山去想,还是会觉得很美好。她对着远方的云,又悠悠的说起来,像是在述说少女的心事,这两天你一定以为我是个凶残暴躁又没有修养的老太婆,其实我从小也是出身于书香世家的,该读的不该读的书都读过,大家闺秀的条款,没一项落下的。
青衣:那可比我好多啦!你们汉人对女子有好多规矩,我都不怎么明白,她们说的琴棋书画我怎么学也学不好,所以老夫人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我。
恶婆婆:世人对女子束缚良多,总是希望她们精通礼仪,会附庸风雅,要温柔可人,要低眉顺眼。就像造了一个黄金珍珠做的笼子,圈养起来,自己整日欣赏玩耍。琴棋书画算个屁!既不能供给一斗之粟,又不能横刀纵马以安天下!慕容澜的老婆没有见识,我要是你婆婆,我肯定喜欢你这个心眼好的姑娘。
青衣:呵呵
恶婆婆:我从小就不怎么安分,在人前,礼数还是周全完备的,私下里却很厌烦这些虚伪做作的东西。我那会儿有个青梅竹马的哥哥,从小就定了亲的,他性子温和,总是纵着我,我老是欺负他,他也不恼,只是对着我笑,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像是他们家层层的莲花慢慢的打开。那时候觉得,和澜哥哥在一起就是喜欢了吧?那般开心快乐,那般无忧无虑。其实很多女人一辈子都不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那时也是如此。直到我遇见那个人,我才知道爱一个人并不是我和澜哥哥那样的感觉,真正的爱不是得过且过,而是撕心裂肺,不是甜蜜,而是绝望,遇见那个人,纵使前面是千仞的悬崖,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纵身而下。
青衣:
恶婆婆:豪血寨子里的小子,鬼鬼祟祟的还不出来!
羽叶小子:贪着赏了一下花,就被婆婆骂了。
恶婆婆:你要换昨天你们寨子里那个无礼小子的命,东西可带来了?
羽叶小子:婆婆要的东西,怎敢不带?血洗豪血这句话可不是玩的。
恶婆婆:从哪里取到的?
羽叶小子:乱世帝国的断剑阁。
恶婆婆:不错,居然能活着把东西拿出来。没想到你居然还在给刀小子卖命,我还以为你早回西域了。
羽叶小子:有些东西放不下,就留着了。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姑娘答应。
青衣:啊?
羽叶小子:昨日我们寨子里那两个不成器的惊扰了姑娘,他们其中一个中了姑娘的毒,命在旦夕,他俩平日抢掠成性,却本非有加害姑娘之心,我已重重责罚,事关生死,可否斗胆请姑娘赐一解药?我们豪血必将铭记在心,若是姑娘还不解气,我这条命由姑娘处置如何?
恶婆婆:那两个小子咎由自取,还得由别人出头,生死由命,命当如此,死了活该,羽叶小子你求了第一个的命,还来求第二个的命,你武功不错,就是人太啰嗦。
青衣:把丸子化了水分三次服下,明日应该就无碍了。
羽叶小子:欠姑娘一个人情,日后必将奉还。
恶婆婆:轻功不错,只是太为情义所累。
青衣:这是什么?
恶婆婆:万壑松风,刚才我说的那个人的兵刃。在江湖兵器排行榜上排第二的武器。我是在战场上遇见他的,那时澜哥哥出外打仗,我是个不安分的,化装成小厮离家跑去战场看他,那会儿还不会武功,身后有个敌人拿刀要砍我,我也浑然不觉,惊觉到脑后有刀风的声音已经晚了……
【进入回忆】

场景四
恶婆婆:后面过了很久,他终于喜欢上我,然后我们俩就放弃天下去隐居了,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那会儿到处被人追杀,东躲西藏,我们装扮成农夫农妇,他白日耕种,我给他送饭,在家等他回来,我们日日在一起,还生下了一个儿子,十分安乐幸福。
只是上天嫉妒我吧,我们的儿子在一次看花灯的时候淹死在护城河里面,然后没几天,仇家终于追来啦,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厉害,我和他都斗不过,然后他死了,我心也死了,就在这陪着他。
其实他一直没有走,我知道,他一定一直都在我身边,只是我看不到他,可是起风的时候我分明能听到他舞剑时候的啸声,他和我一直都在一起的,所以我从来不准外人靠近这里,生人的气息会惊散魂魄,说不定他哪天……就不见了……你一定在笑我,其实鬼神之说我向来不信,也从不惧怕,我前半生杀戮很重,手下亡灵万千,他们生时斗不过我,死后更有何惧?只是现在反而信啦,不管鬼神之说是真是假,他一定还在这里,守着我,即使不存在灵魂一事,他也在我心里每日守着我,我其实也不孤单。
进歌声:风吹——荷动——莲花香……
青衣:婆婆,外面风凉,吹多了不好,我们回屋吧。
恶婆婆:老太婆骨头老啦,一身功夫也忘得七七八八,不过这点小风还是不怕的,这么多年难得唠叨这一回,我想去看看他的坟,你去屋里给我拿那个装了檀香的篮子来。
坟墓离屋子很近,小院子出去,沿着小路走,右拐既是,建的很简单,只一大一小两个土包,上面长了一些叶子长长的像是利剑一样的草,大的土包前却赫然摆着祭品和香烛,香还燃着,显然刚刚被祭拜不久,我讶异的往四周看,却看见小山丘那边一个纤细的黑色影子正往远处走,只恍惚从姿势来看是一个女子,身影拐了一下,山遮着了,却看不见了。
恶婆婆:不用看了,她每年都来,每次都是在祭日的第二日前来祭拜,也什么都不说,在坟前唱一首一小曲儿,再呆上一呆,就走,每年都唱。我也不认得她,问她,只说是一面之缘的恩人,我也懒得追究,由得她去了。
老妇人让我把香烛放下,让我回去了,她自己呆了半夜方才回屋子里来,我把小白烤着的炭火炉子送到她屋子里去,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半夜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傍晚听到的歌声,渺茫凄绝,迷糊做起梦来,一会儿梦见凤槿提着剑要杀我,一会儿又梦见景轩抱着凤槿看着我,一会儿凤槿变成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要吃我,我吓得疯狂的跑,撞到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对我笑了笑,却是那日山上救回来的尸体,我躲在他身后,凤槿变成的妖怪却突然伸长了手抓住我的头发,怎么也挣不掉。我惊叫一声醒了,才发现是小白没了烤火的炉子,蹭到我床上来,爪子正扯到我头发。第二天醒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扒开小白的爪子抓它三下毛报复了一下,然后起床
恶婆婆:丫头你凭着慕容家人的身份那天在我这逃过一劫,却不知道你这一走还能活多久?得遇不该遇之人,身怀不该有之物,想来有些可惜,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还能在这江湖中存活多久
青衣:江湖?遥远的名字。
恶婆婆:你不入江湖,江湖已在你身边,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屏幕黑】

路上遇见昏倒的妇人,青衣救起来
老妇人:我本是去探望友人的,回城路上不知怎么晕倒了。年纪大了就什么毛病都有了。
青衣:你此次晕倒并非是因为年纪大了气血虚弱,而是有宿毒未解,而我恰好知道解毒之法,举手之劳又何足挂齿。
老妇人:多谢姑娘。

【洛阳城门】
好心的老人:(侧身轻轻对我道)姑娘,第一次进城吧?你在这么候着,明天也过不去,得递点彩头。
【青衣说话,守城兵摇头,青衣等】
看着门要关了,排队排的靠后的人自动散了,在城外找地先安顿,这时候一个头头样子的守卫走过来清理我们这几个遗留问题的人,他倒长的好看些,眉眼端正带着沧桑英气,也没有要收银子的迹象,问到我的时候,
守城兵:你说你从苗疆嫁到江南,那可是芜湖一带?”
青衣:正是。
守城兵:原本的夫家姓什么?
守城兵:(沉声笑了笑)编造的东西总是有痕迹被识破的,犹豫不决的话不妨说真话,却不一定是坏事。故意隐瞒反而适得其反。
青衣:慕容氏。
见他微微变了脸色,心道不妙,谁知半响,
守城兵:你过去吧。”
我诧异的看了他两眼,道了声谢。
守城兵:(笑笑)有些先主的旧时情谊在里面,你也不必谢我,进城之后最好不要随便给人提起你夫家,你未必遇上的个个都是我。


场景五
【二个月后】
【药店大门】
药店老板:城北落隐庵前头卖茶水的花寡妇病了,说总是头晕,她儿子传信过来说让去看病,你收拾东西出诊。”
青衣:我也头晕……
药店老板:现在头晕了,去衙门溜达的时候怎么那么精神,
青衣:那还不是为了配合衙门的新规矩,什么来洛阳行医的医者皆要去官府备下资料,以防庸医害了人命之后仓惶逃窜,可我怎么知道那边画像都要画两个时辰。还要了我一两银子……
药店老板:我去怎么半个时辰就画完了?
青衣:那是您长得太凹凸有致……马上跑开,额,我去啦,不能让病人等急了
药店老板:死丫头片子,回城的令牌我给你放在包里了。
青衣:哈哈,谢谢啦,掌柜。
药店老板:你要是敢借着出诊不回来,明早误了工小心我扣你月钱
青衣:知道啦,老头。

【小路上】
青衫人:串若珠玉。
若缓流之溪,置之碎石,一水分流,涟漪不断。
弦音凝滞,声若哽咽,如泣如诉,满手悲凉,动人心弦。
云山万里兮归路遐。
疾风千里兮扬尘沙。
只是太哀。
不妙!
【啪……】
白衣人:玄兄见笑了
青衫人:又严重了。也不知道好好调养。
白衣人:调养也是无用,便任它这么肆虐吧。
青衫人:本以为邀你出来抚琴,能淡你的心绪,未想亦是无用,你这曲胡茄十八拍太哀而不知收敛,此曲讲究浩然怨气,你弦音中却只有哀戚而无浩然。琴之神韵在于哀而不伤,古淡清雅,你这心神激荡,不宜弹琴,却是害了这千年的古琴了。
白衣人:弦断了。
青衫人:你又该胡思乱想了,弦断了,找琴坊续一下便好。
白衣人:玄兄可知洛阳最好的琴坊是哪家?怎么走?
青衫人:我来洛阳亦不久,这倒不甚熟悉,不若找个本地人问问。
白衣人:姑娘叨扰了,请问一下洛阳最好的琴坊是哪家?怎么走?
青衣:洛阳城东有家玄音坊,听说是极好的,你从这里回城,一直往东南走,到瓦子区,到醉卧红尘之后往左拐,就到了。
白衣人:多谢姑娘指点。未想这九霄环佩竟然断于我手。
青衣:你这弦从正中断开,还能续么?
白衣人:咳嗽声
青衫人:你……
白衣人:弦断无人续……
青衫人:走吧。

场景六
花寡妇的儿子意儿一直在茶水摊门口东张西望,看到青衣跑过去说话青衣和他一起跑向屋子,屏幕黑。
【青衣坐在酒肆边熬药】
萧放:你莫非还真傻到把这事儿一股脑全告诉她?不是吧?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气魄这么无私这么有境界?
叶舟:事实如此,何必瞒她?
萧放:然后你就等着她来杀你吧!
叶舟:恩!
萧放:你你你……我怎么说你好!叶大少爷,叶大杀手,人人闻之色变的江湖一叶舟,你脑子是不是被你竹里馆的门板夹坏掉了?还是被你师伯灌酒灌的错乱了?我真想一剑砍了你,免得看着招人烦。
叶舟:你的长歌能敌我的宵练?
萧放:……你想气死我么?
叶舟:这倒没有。
萧放:……小二,再上几壶桃花酒来!
叶舟:要找的人找到了么?
萧放:那群贼人隐蔽的倒好,城里加强戒备仍是不易找到,估计来头不小,怕是那边几个厉害的,不过也无妨,他们进得来我就有法子让他们出不去。”声音顿了一下,又叹了口气,缓缓道:“那一个也还没有消息,不过只要是在洛阳,总是能有法子找着的,只是……唉……只是即使找着了,然后呢?然后还是不知道怎么办。
叶舟:桃花酒如此饮法,如焚琴煮鹤。
青衣:恩恩恩(点头)
萧放:不过是借旧物消愁,男人饮酒就应该豪气干云,谁耐烦的小口细品。
叶舟:于是乎嗓子哑了。
萧放:(被呛出一口酒)要你管。
叶舟:我管过你么?
萧放:(又被呛出一口酒,呛酒呛完了,嘿嘿了两声道)要不你就帮我管管这事儿,帮我找人如何,今天的桃花酒,我请。
叶舟:酬金太低。
萧放:那再加上琉璃宫的午饭如何?
叶舟:我只吃西风做的饭。
萧放:你不怕他毒死你……
叶舟:……
萧放:叶舟!黄金万两如何?比你杀个人价钱还翻一番!
叶舟:我只管杀人,不管找人。
萧放:找到之后不杀不就可以了……简单方便快捷,还免得出剑。
叶舟:杀手有杀手的规矩,你若想最后拿到手一具尸体,那我接这桩生意无妨。
萧放:死破船,你小心我下次让杀手团抢你生意,看你怎么养活你师伯和小西风。
叶舟:只要他们抢得过。
意儿:大夫,药煎的差不多了,您过来看看吧?
青衣:我这就来
萧放:小二,我们的桃花酒呢。
叶舟站出来,萧放站出来
青衣擦肩而过。
第二集完
Ⅶの齐格降临之众望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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