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点揭秘》八一译制台本

英文原名：The General's Daughter
中文译名：西点揭秘
美国派拉蒙影片公司出品
美国彩色宽银幕立体声故事片
IMDB：6.0
MIN：116
混音：DTS / Dolby Digital
幕别：2.35:1宽银幕
美国上映：1999年
导演：西蒙•韦斯特
编剧：克里斯托弗•勃特里、威廉•古德曼
主演：约翰•特拉沃尔塔、詹姆斯•克伦威尔、马德琳•斯托

译制导演：彭河
翻译：刘大勇
录音：张磊
制片：王进喜
主要配音演员：
约翰•特拉沃尔塔 饰 保罗•布伦纳
配音：张云明
詹姆斯•克伦威尔 饰 坎贝尔将军
配音：张涵予
马德琳•斯托 饰 森希尔
配音：王丽桦
其他配音演员：
陆揆、程寅、赵晓明、晏积暄、韩童生、张伟、张美娟

中国电影集团公司引进发行（2000）
八一电影制片厂译制（SRD5.1）
北京电影洗印录像技术厂拷贝制作





“希望大家今晚都能外出享受美好的夜生活，现在是周六傍晚八点整，天有点热。”

片名字幕：西点揭秘

“全体起立，向将军敬礼。”
“敬礼，礼必。”
“通行。”
“请出示证件，怀特上士，请通行。”
“这还用你说，多谢了。”

“全体起立、全体起立。”
“现在为大家介绍伟大的将军，我们的老朋友、勇士：约翰•坎贝尔。”
“全体坐下。”
“谢谢大家，众所周知，下个星期才到我正式退休的日子，但我要说，今晚和你们相聚才让我最高兴，因为我和你们休戚与共，和你们生死相依，我们之间的感情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我们并不崇尚死亡也知道无人能最终赢得战争，但我们还是义无反顾的走到了一起，为了我们所热爱的国家，不再有生灵涂炭、炮火硝烟，干杯。”

（字幕：佐治亚州 麦卡勒姆军事基地）

“我是怀特上士。”
“布伦纳，改改你那刺耳的南方口音。”
“嘿嘿！改了南方口音我的老乡还会认我吗？”
“我只想问候一下我的大侦探你还好吗？”
“我说比尔你听着，我非常喜欢充当密探的话，我在那条破船上足足待了两个星期，整天抽劣质香烟，满身丑汗。”
“现在事情有些眉目了。”
“我今晚在军械库和比利见面，星期天交货的时候我就把他抓了，然后回弗吉尼亚。”
“干的好，多加小心。”
“谢谢，我当然会小心的。”

“见鬼。”
“没油了吗？”
“是啊！所以我才应钳子和这破轮胎较劲，而不是用六角扳手。”
“嗯哼！她是个上尉。”
“嗯哼！她是个上尉。”
“像这样来上十头水牛也是白费。”
“你没看到另外九头他们喝啤酒去了。”
“我有六角扳手，要吗？”
“你再不来我要去拽你了。”
“拿备胎去。”
“是长官。真有你的，如果你是电影里落难的女主角，我会毫不犹豫得像你求婚，上尉。”
“你自己别发了昏，这只轮胎会打滑，车速最好不要超过30英里。”
“如果有一天发昏的水牛，鼓起勇气想表示一下说声谢谢或是送你一篮水果他该去哪儿找你呢？”
“心战中心。”
“什么中心？”
“心理战指挥中心，我是个教官。”
“都教什么？”
“主要教如何搅乱人心。”
“真邪了。”

“看好了，这可全是清一色的美国货，只要你付给我和戴尔伯特每人10万美元，星期天你就可以提货。”
“钱没问题，我得先拿到货。”
“你给我听着蠢货，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武装警察？”
“我是自由战士。”
“哇！你听听戴尔伯特，你听听，这位是该死的戈瓦拉派来的，这可如何是好？自由战士，你那顶古怪的红帽子呢？伙计，拿不出红帽子来你这个自由战士肯定是个水货。”
“你听着混蛋。”
“戴尔伯特，我看他更像是弗洛伊德的门徒。嘿！戴尔伯特。”
“干什么？”
“想听笑话吗？”
“不。”
“你知道自由战士值多少钱？自由多少钱一斤吗？”
“我不知道。”
“好了，伙计，别激动。”
“看他的样子多像是便衣。”
“不像。”
“不像？”
“不像。”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伙计，刚才对不起了，不过做这种事情总会让人感到紧张，咱们星期天见。”
“我去。”
“对，你会去的，太好了。好，脸上的肌肉放松点，戴尔伯特，危险关头过去了。”

（字幕：第五心理战指挥中心教导营）

“不用说你又没有汽油了？”
“不，这个，是我的一点谢意。”
“好奇怪的巧克力。“
“是洗浴用品，洗澡用的。”
“洗浴用品，有什么含义？”
“当然没有，洗浴用品没人不喜欢。”
“你呢？”
“当然喜欢。”
“喜欢就说说喜欢的理由。”
“我喜欢粉红色的香皂，我喜欢润肤水，我还喜欢泡沫浴液，我尤其喜欢泡沫浴液，只要我在浴缸里放上润肤水和泡沫浴液，再点上几支蜡烛，再放上一段爵士乐，所有的烦恼就烟消云散了。”
“说的真好，上士，看来我是误解了你的一番好意，不过你的礼物很容易让人想到其他方面。”
“我不过是喜欢泡沫浴液。”
“谢谢，改天再聊吧！”
“是在下逐客令吗？”
“你不介意吧？我实在很忙。”
“不，我只是顺路看看你。”
“谢谢亲爱的，轮胎怎么样？”
“还在转着，长官。”
“那好。再见吧！上士。”
“再见，上尉。”

“有消息称，已经宣布退休的约翰•坎贝尔将军，有望成为副总统人选，据总统候选人比尔•博斯坦的工作人员透露他有意提名坎贝尔将军做他的竞选伙伴，今年早些时候这位将军在西点军校的一次毕业典礼上发表的讲话以他目前的身份来看实际上等于发表了从政宣言：‘领导这个国家，这就是你们的使命。’稍后继续为大家播报。”
“见鬼。”

（字幕：麦卡勒姆军事基地城市作战训练地）

“先从那辆车开始。”
“好的。”
“把炸弹贴在车门上。”
“好了，行。卡住了。”
“是什么？”
“不知道，找找看。”

“保罗•布伦纳，保罗•布伦纳，电话......”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弗兰克•怀特。”
“是当兵的？”
“是的，我是这个军械库的上士。”
“刑事调查部的布伦纳特工......”
“接着他便不由分说的开了枪。”
“我看你们这些当兵的整天就知道胡编乱造。”
“对不起巴纳，肯特上尉找一个叫布伦纳的人。”
“没有。”
“我是布伦纳。”
“你刚说你叫怀特？”
“也是我，奇怪吗？”
“亚特雷局长，嗨！比尔，是我，不活计，完事了，比利死了，好的，我马上见你，谢谢。”
“等一等当兵的，现在我要让你讲一讲关于比利先生的事。”
“当兵的？好吧！老总，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本来是想明天武器交易的时候逮捕他，我估计了他可能听说了我是刑事调查局的人，再见了！”

“早上好，先生，你要去哪儿？”
“城市作战训练场。”
“是公事吗？”
“对，公事。”
“请吧先生。”

“你好，比尔。”
“你好，保罗。”
“这儿出了什么事？”
“蹂躏、强奸、被杀。”
“是谁发现的？”
“一个工兵小组训练时发现的，他们通知了岗楼，岗楼找到了我，离案发现场最近的是下等兵罗宾斯。”
“有作案嫌疑吗？”
“是个女的，我看着不像。派了六名士兵保护现场，一切都是原封未动。”
“哦！天哪！”
“怎么了？保罗。”
“我前、前两天还见过她，见鬼，太不幸了！多可爱的姑娘啊！好了，来看看吧！这里出现了尸僵，瘀斑和出血，典型的窒息。”
“你认为是勒死的？”
“有这种可能，但内衣没有撕扯迹象，体外没有精液，车是她的吗？”
“是。”
“她怎么来了？”
“是总部指派的，预防强奸问题的顾问萨拉•森希尔。”
“顾问用不着了，人都死了。”
“对，但她也是强奸案调查员，本来正要执行其他的任务，但她同意先处理这件。”
“我们真走运。”
“请通知基地，派法医来，再通知我的同事卡尔•希弗，周围50码布置警戒线，查查都有什么人来过，把现场留下的所有鞋印进行分模处理，不管什么人的，同时我还需要尽快拿到坎布尔上尉的病历。”
“我已经拿来了。”
“谢谢你。”
“不客气。”
“萨拉•森希尔、保罗•布伦纳。”
“和军械库的戴尔伯特约个时间，那宗武器走私案就是他帮我的。看来死者是光着脚从这儿走到现场的。”
“何以见得？”
“因为她足底沾有泥土和沥青，她住哪儿？胜利花园？远不远？”
“我想是在基地的外面。”
“我要去看一下。”
“我会让警察局拿着搜查令去花园找我们。”
“你指的是亚德利？我讨厌和这种人共事，知道吗？”
“没有地方的搜查令，你无权搜查基地以外的民宅。”
“别这么说，比尔。”
“你没有民事管辖权。有时你得经常管着点保罗•布伦纳。”
“她在基地有亲属吗？”
“当然有。”
“我建议马上通知亲属。”
“你在开玩笑是吗？”
“什么玩笑？”
“她可是伊丽莎白•坎贝尔，将军的女儿。”
“你说真的？”
“我还以为你……”
“不，我不知道，见鬼，将军的女儿？”
“对。”
“天哪！”

“你怎么？”
“有点恶心。”
“忍着点，别想了。”
“开车吧！保罗。”
“你刚才说有点恶心？”
“没事，走吧保罗。听着，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可我不想太尴尬。”
“尴尬？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尴尬呢？”
“你拉着脸。”
“这不叫拉着脸。”
“好吧！反正你不高兴了。”
“没有，我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只是在想着布鲁塞尔的事，我心里老想着那儿。”
“哪儿？”
“比利时首都啊！”
“为什么？”
“为什么它是首都？为什么老想着它？”
“她为什么被杀？”
“为什么？凶手的潜在动机太多，抢钱、报复、嫉妒、掩盖罪行，避免出丑和蒙受羞辱，要不就是杀人成性，都在书上写着。”

“好紧张啊！”
“是的。你好，我们要见将军，我是二级准尉布伦纳，她是森希尔。”
“好，欢迎，我是艾尔迪上尉，将军的助手，他的副官弗勒上校会带你们两位进去，请二位稍等。”
“挺精干。”
“得了吧！也许他只会对着镜子练习敬礼。”
“抱歉，请进，欢迎二位光临。将军，调查部来了两位调查员，二级准尉保罗•布伦纳和萨拉•森希尔。”
“谨表沉痛哀悼，长官。”
“对你失去爱女深表痛心，长官。”
“谢谢，坐吧！请坐。首先，我向你们保证会全力配合调查，包括基地的全体官兵。”
“谢谢长官。”
“你们对时间有概念吧？”
“时间概念，不清楚。”
“36小时后联邦调查局将会派工作组接手调查，但是我们希望在军内解决。明天，将军会把时间再封锁一天。”
“联邦调查居一但介入，媒体就会蜂拥而至，我女儿的......坎贝尔上尉的不幸就会......演变成一场闹剧。”
“我们会全力以赴的，长官。”
“我相信你们。听着，我先把话挑明了，具体怎么办你们看着办吧！保罗，你是军人还是警察？”
“我是军人，长官。”
“这我就放心了。”
“长官，我见过你女儿。”
“真的？什么时候？”
“那天见到他纯属是偶然，她帮我换过轮胎。”
“完全有那种可能，她样样都行，和她母亲一样，换轮胎、做美味的苹果陷饼，会讲五种外语，杰出女性，两个杰出的女性。真是太可惜了。”
“我们再次想你表示同情，希望我们还能为你做点什么，长官？”
“我只要，只要抓到那个混蛋。”
“是，长官。”
“长官，我刚入伍的时候年岁还小，当时我被直接派往最前线，我的指挥官就是您，当时您是上尉，记得那时候我害怕极了，一天我正在执勤的时候，您来了，您发现了我的恐惧，您问我老家在哪？我说波士顿，您又说，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波士顿红袜队战胜了圣路易斯的卡迪纳队赢得了第六轮比赛，说完您就走了，当时我马上感到我会挺过来的。”
“其实波士顿队输了。”
“是的，但我活着回来了，我们会抓住那混蛋的。”

“布伦纳先生，我知道你有特别逮捕权。”
“是的。”
“但我要求你，抓人之前必需向我通报。”
“为什么？长官。”
“我不希望我的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任何人抓走，我们做事有三种方式：正确方式、错误方式和军人方式，请选择好自己的方式，布伦纳先生，别忘了你是一名军人。”

‘心理战的任务是造成敌人的恐慌，瓦解其战斗意志，心理战人员要了解敌人的习惯特点，他们的矛盾心理已及恐惧和担心，找出其致命的弱点，对敌作战必须做到知己知彼，你必须使敌人充满恐慌，不只是让他们怕死，形状狰狞的伤口更令他们胆寒。’
“形状狰狞的伤口。”
“你让我看你的，我就让你看我的。”
“要帮忙吗？你们在砍贝尔上尉的办公室里干什么？”
“那要看你是谁了？”
“你们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恕我直言。罗伯特•穆尔上校，坎贝尔上尉所在指挥中心的司令官，你们哪？”
“我们是刑事调查部的森希尔和布伦纳准尉。”
“你们是来调查？”
“杀害坎贝尔的凶手。既然明确了你的身份，我们不妨谈一谈，上校。”
“当然可以，不过，我还有个会。”
“直觉告诉我，穆尔是个完全不知情的人。”

“你结婚了吗？”
“这不关你的事。”
“好啦！”
“她没有疑心病，她不吹头发，她是干净皮肤，她不把避孕工具放在卧室里。”
“肯定她习惯让对方采取措施，也许由于具有防病功能，避孕套正在受人青睐，不然上床前得先让它用开水烫一烫。想洗个澡吗？哦！她是个现代派军人，既能随时去参加舞会，又能马上投入下一次丛林作战。”
“丽莎，你好，别挂电话，我是穆尔，很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了，请给我打电话。”
“穆尔？真是太意外了。”
“保罗。”
“你在后面，我有枪。”
“这儿没什么，走吧！”
“这儿有个门。”
（字幕：勇者之家）
“啊！到了。哦！上帝，看看这是什么？我敢打赌，这些录像带肯定不是武打片。看来，坎贝尔上尉的死绝对不是偶然的。好吧！我们必须马上查封这批录像带以备检查，把所有的物品转移到我们的工作室来，然后锁上房门，再设法骗过地方警察局派来的人。”
“这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没错，是我说的话，一个军人而不是警察。”
“可录像带上也许有凶手的证据。”
“这上面的证据足以毁掉所有的涉案的人，包括将军本人。这样先把带子收好，需要时再拿出来，让刑事调查部处理，别让警察局插手，知道吗？”
“好吧！”
“好的。”
“我给肯特打电话。”
“给你这个，小心点。”
“谢谢。电话不能用，我去车里打。保罗，保罗......”

“看到凶手的脸了吗？”
“当然，扁平、坚硬，能用他铲雪。”
“你又来了。”
“你真的嫁给那个第三者了吗？”
“保罗，现在谈这事不是时候。”
“可怜我吧！我差点被打死，你和那个第三者到底结婚了没有？”
“我们已经订了婚，我看你才是第三者。”
“好吧！那年轻的少校怎么样了？我们上次在布鲁塞尔见面的时候，他带着枪，好像不大开心似的。”
“闪开。”
“滚开！”
“请出示证件，你负责调查谋杀案是吗？”
“是的，这位是我父亲。”
“请过去吧！”

“出什么事了？”
“私自外出。”
“擅离工作岗位。”
“脑袋吃了点苦头。”
“算你走运，这是你要的。”
“她的全部档案吗？”
“一份不少。有什么进展吗？”
“已经初步有了怀疑对象。”
“这么快，什么人？”
“所有人。”
“首先应该排除不在现场的人。”
“好吧！你在哪儿？”
“岗楼打电话来我正在睡觉。”
“啊哈！”
“见鬼，昨晚你在干吗？”
“又去忙着杀人了，这次差点干掉两个。”
“无稽之谈。你呢？”
“晚上七点整我去了图书馆，在那写报告，一直写到深夜，然后回家睡觉，没有证人”
“真是天生的的一对儿。”
“你该请我去你的房间这样也好互相证明一下。”
“那我宁愿成为怀疑对象。”
“你把她贯坏了。”
“顺便说一句，卡尔来了。”
“很好，卡尔是最优秀的法医，但你千万别提他的头发。”
“他头发怎么了？”
“他没有头发。嘿！卡尔，你为什么不戴帽子？你怎么搞成这样了，要知道有人并不像你那么喜欢我。卡尔，这是森希尔。”
“你好。”
“你好，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来过这儿了，保罗，至少留下了50种鞋印。”
“死者衣物呢？”
“没找到，我已经征用了一座空着的飞机库。”
“干得好，已经布置好了吗？”
“好了。”
“有没有精液的痕迹？”
“目前还没有，正在化验，验尸官已经对阴道、肛门、口腔进行取样，结果很快出来。”
“这是个很怪的强奸案。”
“是啊！”
“什么意思？”
“那家伙不仅是个强奸犯，还是个未卜先知的杀手。”
“说下去。”
“他准备了全套工具，固定帐篷的铁桩和绳索。”
“没错。”
“没有一点污迹，那人怎么可能一手拿枪一手捆上她，除非是团伙作案，垫着绳子似乎是怕留下勒痕，可连人都要杀了，勒痕又算什么呢？”
“森希尔说的对。”
“噢！对，继续演讲吧！”

（字幕：伊丽莎白•坎贝尔上尉）

“这儿能看到尸体吗？哨兵。”
“不，但我看到了车灯。”
“车灯？”
“我真没想到会是她。”
“你们认识？”
“不，不过，坎贝尔上尉，她是一位很优秀的女性。”
“为什么？”
“她曾组织我们女兵开会，有很多说不出口的事情，如果你当一名女兵，你就必需要忍受许多事情，很多人不喜欢我们这儿，但是坎贝尔上尉，她鼓励我们。对不起。”
“你哭出来吧！”
“也许会好受点。”
“没关系，完全没关系，你说车灯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有什么人回宿舍或是去厕所？”
“那天夜里，有人去那儿跟她搞破鞋。请原谅我的粗鲁，可我第一次看见，就是这么想的。”
“第一次？”
“我第一次看见车灯，是在凌晨三点钟，灯光消失以后，在三点半钟又一次亮了起来，接着又消失了，四点钟第三次亮了起来。”
“好吧！谢谢。出什么事了？伙计。你来这儿干什么？亚德利。”
“有很多事情你必须解释清楚，孩子。”
“先告诉我你来这儿有何公干？”
“我来这儿的公干，好吧！孩子，我是想知道那些军警为什么要搬走属于一名被谋杀者家中的所有物品。”
“亚德利局长，因为死者家属托我监管那些物品并且搬到这儿来，森希尔记得给坎贝尔将军打个电话，就说我想监管那些物品并且运到这儿来。”
“明白。”
“真有你的。”
“恕我不恭了，局长，阳光太强了，最好是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我得先走一步了。”

“我说，你真嫁给了那个拿枪的少校了吗？”
“对，没错。”
“恭喜你了，真为你高兴，萨拉，祝你们婚姻美满、白头偕老。”
“我提出离婚了。”
“太好了。”
“谢谢，请来两瓶矿泉水。看看他的档案。”
“你在将军家看中的那位也在这儿。”
“学生会主席，运动健将，进西点跟他父亲一样，他可真是个吃喝风的行家。”
“保罗，你看着我，我觉得她后来一定出了什么事，她一直是优等生，可上大二时变了，差一点留了级，四年级情况略有好转，勉强毕了业但从此变了一个人，我还以为你讨厌这种地方呢！”
“一点没错，不过没准凶手就在这儿，我们进来的时候他可能正坐在那儿得意忘形呢！看来这会儿他没那么得意也没那么忘形了，这还有点意思，你说呢？”
“你自己呢？希望你在布鲁塞尔不是最后一次会女友。”
“天哪！你又来了。”
“我总觉得你从来也不肯和我的未婚夫摊牌，似乎不值得因为我找麻烦。”
“他威胁说要杀了我，我选择了让部，这需要更大的勇气。”
“你为此获得了嘉奖。”
“噢！别这样。”
“你时候你想得到，就必须奋不顾身，如果你真想得到。”
“我的确得过铜星奖章，森希尔小姐，那是为了拿下一个和我无关的山头，另外，我可是从来没有得到过你的鼓励。”
“也许我心里不愿意你和我分手，也许我很希望你从他身边把我抢走。”
“你谈的范畴属于心灵感应，我不懂，这件事我们留到下周谈，好吗？”
“很好，不过我想说......”
“下周已经到了吗？”
“你是一名了不起的侦探，对不对？可是我看你根本不了解你自己，也不懂女人的心。”
“知道吗？在我发火的时候你还是挺乖的，不过，假如你不介意的话，我要去找另外的人发火了。”

“那天我是有点古怪，对不起。”
“我们并没有流露出应有的反应。”
“我多少可以说是伊丽莎白的保护人吧！我们的关系很好，坐下谈吧！”
“你们的关系只限于白天工作吗？”
“完全正确。”
“玩嘛！你们一块儿？”
“问的真到位，这是心理中心吗！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敲山震虎，品品这句话的潜台词吧！‘你们一块儿玩吗？一块儿外出吗？你爱她吗？一块儿睡觉吗？’你会爱她爱到把她杀死的地步吗？”
“我想说你是不是和她一块儿打球，或是下棋什么的？”
“不，不是那意思。”
“不，不是那意思。”
“你知道我们都是聪明人，我跟这个案子有关吗？”
“多少可以这么讲吧！”
“我是否有必要请律师呢？我认识一个很优秀的律师。”
“有两个问题，第一很明显律师没优秀的，第二，你不是平民百姓，你是军人，你无权聘请律师，你也无权保持沉默，如果你不肯合作的话我会把你关进监狱，那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调查凶杀案。”
“那当然，可怎么查？你想博得我的好感，你成功了，我有点喜欢你了。不过你知道我想什么吗？我也想博得你的好感，你喜欢我吗？”
“你为什么勒死她？”
“错了，对不起，你高抬我了，你念过大学吗？”
“你看呢！”
“没念过。”
“为什么？我说话有语法错误吗？”
“当然不是，即使有我也不会冒昧地说出来，你身上有一种东西，好斗，非常强烈，不过，我觉得你很需要这一点，当你面对那些受过学院教育思文儒雅的军官时你会因此占一点上风，像你这种军容不整而又目空一切的家伙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等着把他们打翻在地。”
“不、不，我只不过想混碗饭吃罢了。”
“你是通过蔑视周围所有身心健全的人来掩饰自身的缺陷，我说的对吗？”
“不错，思维很健全。”
“事情什么时候发生的？”
“大约在凌晨四点。”
“瞧，我们又回到正题上了。”
“简直秒不可言，当时你在哪儿？”
“在床上。”
“证人呢？妻子、女友、同事、拉皮条的......”
“我离了婚，刚和女友分了手，我一个人住，从来不需要拉皮条的，实际上我没有任何不在场的证据，这能说明我是凶手吗？”
“不能，但会使你变的孤僻。”
“很好，你除了蔑视，还很聪明。”
“不，谢谢。好吧！那你给她打过电话，听的出你对她十分关心，是不是出于嫉妒。”
“恐怕不是，她是我的朋友我好几天没听到她的消息。”
“作为她的朋友你知道她还和什么人有关系吗？”
“你指性关系？”
“对，性关系。”
“她常一个人，不是军人，姓亚德利。”
“警察局长亚德利？”
“不、不。”
“啊！我知道了。”
“是他的儿子和副手，韦斯。”
“对，韦斯，对了，没错。”
“有好几个月，他们来往非常频繁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意思。”
“好吧！显然你和她关系非常好，我想知道非常指的是什么？”
“非常就是非常，我是她的心理医生，她很信任我，她是一个富于***的女子，她完全可能和我...如果我占了她的便宜，她就不会那么相信我了。她是不是我杀的呢？当然不是，我爱她吗？非常爱。随你怎么想好了。”

（字幕：证物、心理战、思想战场、时代周刊）

“她就是这么出的名，对吗？”
“对，你说对了，莱切沃斯城暴乱，整个城市一片混乱，是将军出面平息的，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他带着手无寸铁的士兵和他的小女儿。”
“她好像吓坏了。”
“干的不错。”
“我到停尸间去一躺，报告应该出来了。”
“一会儿我去找你，我先和卡尔谈谈。卡尔。”
“来了。”
“穆尔怎么样？”
“有点不大好斗。”
“卡尔，我们从化验室取回了那个标牌，上面有些指纹不是坎贝尔上尉的。”
“那是谁的？”
“是穆尔的。”
“走好。”

“味道不错。”
“你来干什么？”
“我来问你个问题，鲍伯。”
“你想问什么？”
“为什么杀她？你会愚蠢带了随便留下自己的指纹，你一定很紧张。”
“我就是治疗紧张。”
“是啊！”
“我并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
“说说你的事情。”
“你瞧，保罗，能叫你保罗吗？我非常高兴，你能主动叫我鲍伯，我们之间还在比谁更聪明，显然，保罗，我不能再硬着头皮说我对此事全然不知，可是，很遗憾，我还是不能说。”
“沉默能保住你的狗命。”
“我的狗命，承蒙你抬举，早就成问题了，对吗？”
“你是指录像带？”
“好样的、好样的，问的好，无论我怎么回答都罪责难逃，对吧？”
“对，我喜欢这样。”
“我们直话直说吧！”
“早该这样。”
“你我都明白，我没指望了，对不对？可你能想出任何理由需要伊丽莎白和我一同毁灭吗？能吗？我不能，保罗。”
“我在一盘录像带上，看到了你们。”
“那不可能，欺骗是软弱的最后表现，保罗，我不会帮你诋毁那姑娘，她吃尽了苦头，已经够了。”
“只有我能帮你。”
“你又错了。你好，上尉。”
“你好。”
“古德森上尉是军法处的，同时也是我的律师。”
“从现在起无论你想和穆尔上校说什么话......”
“我说什么了，上校？”
“听着，布伦纳，你不能对我的当事人为所欲为。”
“我就要为所欲为，鲍伯，你被逮捕了，现在我根据刑法第134条，你违反军规，玩忽职守，图谋杀人，蓄意提供伪证，而你，上尉，差点违反第98条，妨碍司法程序。”

“有事吗？女士。”
“我想再进去看看。”
“请吧！女士。”
“谢谢。装有被害者衣物的口袋，会被凶手取走呢？还是被第三者。”
“五号哨位，请回答。”
“我是五号查理。”
“也许她来这儿，是为了秘密约会或着约会，也许制造强奸假象是为了寻求刺激，我们都知道她这个人喜欢性游戏，有什么理由能证明她选择这样一个差不多是公开的场所，是为了表明她......见鬼。”
“按住这婊子，你们看我的，这就是军队，你告诉布伦纳，不要再出卖弟兄们，预防强奸顾问？这回尝到甜头了吧？也许对你工作有帮助。”

“五号。”
“这回弄了个上校进来是吗？”
“住口，戴尔伯特。你是她的心理医生是吗？你说是不是？我认识的伊丽莎白那么光彩照人，录像带上完全是另外一个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你想给我来硬的是吗？”
“她在西点上大二时怎么了？不管你是主犯还是同谋，你都将被钉在耻辱柱上，没人能活着出去。”
“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说下去，触犯校规、欺诈、还是撒谎？”
“更严重。”
“吸毒？”
“严重。”
“强奸？”
“严重。”
“还有更严重的？”
“等你找到答案就一切都明白了。”

“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比尔。”
“那名军警说，他接到命令，离开哨位，但是我没有收到这份命令，可能是出了岔子，我会把事情查清楚的。”
“我就到了，以后再谈。”
“嗨！希弗。”
“我没事。”
“谁干的？”

“混蛋，埃尔比，下流无耻，下次干坏事前别忘了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整个晚上都在军官俱乐部里，她疯了，你也疯了。”
“对不起，混蛋，真是对不起，这下你再也不能冒坏水了。”
“好吧！我们换个话题，关于伊丽莎白你能告诉我们什么？”
“关于她的事，强奸后被杀死了，你知道什么叫强奸吗？强奸就是女人办完事后又变卦了。”
“你在暗示我们，你和伊丽莎白有很亲密的关系，是吗？”
“你指性关系？”
“就算是吧！”
“对，没错，不过只限于玩一玩，谁会想到她回家跟他讲了。”
“跟谁讲了？”
“将军，那婊子跟将军讲了。”
“为什么？”
“因为她疯了，疯子什么事都能干。”
“她们父女关系怎么样？亲密吗？”
“不。”
“不为什么，你喜欢你爸吗？”
“我爸酗酒、赌博、寻花问柳，可他还是我爸。”
“是吗？我想我说得够多了。”
“只要你跟我们合作，我可以放你一码。”
“你们不知道，伊丽莎白一死，等与给坎贝尔将军扫清了一个障碍，我早就想离开，现在我才有了复员的机会，不知道还能不能挽救我的婚姻。”
“噢！太好了，你还有妻子，她都干些什么？除了半夜从睡梦中惊醒以外。”
“扫清障碍是什么意思？”
“听着，我说过了，我说够了。”
“噢！这才刚刚开始，我要控告你对森希尔实施人身攻击，我要让你在监狱里好好玩上四十年。好吧！你敢吗？说话呀！混蛋，我再问你一次，扫清障碍是什么意思？”
“好吧！好吧！好吧！好吧！她活着的时候，他连碰她一下都会感到难堪，他也不敢动我们，他知道她会全说出来。”
“一切？”
“我是说，你自己想想看吧！将军的女儿和他的所有部下乱搞。”
“所有男性部下？”
“对，是所有的，至少是大部分。”
“警察局长的儿子呢？”
“不，他只是个幌子。她睡过的男人能够拉满一火车，她不但搞了将军身边所有的人还加上军法官以及像我这样关键岗位上的人。”
“弗勒上校呢？”
“弗勒上校曾对我说过，他知道这一切，知道我也在其中，听口气没他什么事。”
“森希尔，你对他说的怎么看？”
“他在胡说八道。”
“是真的，伊丽莎白有一次对我说，她所作的一切就是一场心理战的实战演习，假想敌就是她爸爸。”

“感觉如何？”
“触目惊心，上帝啊！保罗。”
“我知道、知道，那些军官大部分有家，只要一上军事法庭，他们就算完了，不过你听我说，这种事完全有可能构成谋杀动机，一下子冒出了这么多嫌疑犯，你怎么想？”
“至少知道了录像带上都有谁。”
“这些家伙为了脐下三寸竟然胡作非为。”
“脐下三寸？”
“对不起，亲爱的，我算是完了，我那点男人的自尊全丢进了下水道。”
“很好，接下来你喝个酩酊大醉，然后去耍酒疯。”
“没准，看发展吧！”
“我都等不及了。”
“哪儿去了？比尔，穆尔在哪？”
“他被释放了。”
“什么？”
“被软禁在家里。”
“谁的命令？”
“是我的，他好像是得了严重的心脏病，保罗，他的律师来过，带着诊断书，你不能把军官关在普通监号里。”
“他可是个谋杀嫌疑犯，比尔。”
“什么时候？”
“从那个标牌上印满他的指纹开始。”
“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是个谋杀嫌疑犯，他是因为行为不轨才被关在这的，不时谋杀，我也没办法。”
“比尔。”
“我别无选择。”

“穆尔、穆尔，我要进去。”
“噢！上帝啊！”
“伊丽莎白的化验结果出来了，没有被强奸的迹象，你怎么看这件事？”
“好像是自杀，星状伤口，贴近射击，真让人难以置信。”
“我查一下他的手，看看有没有火药的残余，有什么疑点，我会通知你的。”
“肯特上校。”
“怎么？”
“关于伊丽莎白•坎贝尔的特殊业余爱好，你听说过吧？”
“什么意思？”
“你很清楚。”
“那些不过是，不过是风言风语，我从来没有把它们当回事，士兵们喜欢渲染那一类的事，那些事，你......”
“我看没那么简单。”
“布伦纳先生，你这里完事后请去将军那里集合，商量一下如何发表正式调查结果。”
“你在说什么？”
“很显然穆尔是属于畏罪自杀，我们要开一个秘密会议，决定哪些证据需要封存并且发表一个关于穆尔畏罪自杀的声明。”
“你不太明白，弗勒上校，负责调查事件的是我，事情并没有完。”
“你当自己是什么人？已经完了，你应该想想自己的将来。”
“你也应该想想你自己的将来，这是个疯狂的军事基地，你想妨碍我吗？那你就试试吧！”
“我警告你。撤走。”
“你来干什么？亚德利。想趁天黑找个黑人揍一顿吗？去车里等我，我和他说句话。你儿子韦斯，我们想和他谈谈，他显然和谋杀案有牵连，而你竟然忘了通知我们，对吗？”
“事情发生时他正在执勤，他的搭档可以作证，我们有他对讲机通话的全部记录。”
“那也没用，他必须来见我，晚安。”
“狗杂种。”
“这是什么？”
“上帝对你开恩了，布伦纳。”
“是吗？怎么回事？”
“这是一份西点军校为伊丽莎白做的心理分析报告，还有几页病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能说明什么？”
“说明得去西点军校。”

“哪位？”
“布伦纳和森希尔。”
“噢！请进请进，说话请大声点，心理医生最不应该听力不好，病人的话几乎有一半听不到，当然了为病人着想也许不失为一件好事。”
“斯拉辛杰上校，我们该叫你上校呢？还是医生？”
“叫我唐纳德，想必你们没事不会从遥远的麦卡勒姆来找我。”
“当然不会，我们在电话里谈过。”
“知道，我已经说过我不能谈伊丽莎白上尉的事，我的态度没有改变。”
“你是她的心理医生对吗？”
“一个不称职的医生。”
“她是在大二快结束时来找你的，当时只有二十岁，心情极其压抑。”
“从你们的表情来看她眼下又遇到了麻烦，是吗？”
“不是眼下。”
“呵呵，那就好，她那么年轻，应该好好活下去。”
“她被人勒死了，被假装强奸后勒死的。”
“作孽、作孽啊！我帮不了她，你们知道，我试了，但是我最终没能使她对我敞开心扉，不过知道吗？我还是不能谈她的事。”
“不，不用谈，但是你很气愤，对吗？”
“当然，有时候我一生气就会大声自言自语，你做过么？只是为了发泄。”
“是啊！有的时候。”
“如果你正在发泄而我们恰好就在附近。”
“是在外边。”
“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们的伊丽莎白使整个校园开了锅，女中豪杰，又那么漂亮，让男生在训练中都相形见绌。在大二将要结束的一天，有一次大规模的夜间军事演习，差不多有几千人参加，伊丽莎白和她的那一组失去了联系，她发现自己被十几个男人围着，天伸手不见五指，她不但不认识那些男人而且他们还戴着伪装，他们差点把她糟蹋死，折磨了整整一夜，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扒光她衣服，捆住四肢，固定在拴帐篷的铁桩上。”
“把内裤系在她脖子上？”
“是的。当我见到她时，她完全封闭了自己，拒绝谈任何事。”
“告诉我都有谁，我需要名单。”
“不，对不起，我不能讲，我得把这的活儿干完，我不知道你们应该做什么，你们最好去我办公室，门我忘锁了，如果你们想看看有关文件别忘了其中一份附件上有个男人的名字，也许对调查有用，看着办吧！我发泄完了。对不起，我没能帮你们。”

“我们准备在班宁军事基地降落，女士。”

“跳，快跳，兰吉尔，跳下去，我不能老等着你。”

“有女人进来了。”
“有女人进来了。”
“伯兰•斯伯特上尉？”
“对，就是我，我能为你做什么吗？不过最好，你为我做点什么。”
“那么亲爱的，请你能让其他人暂时回避，没错，你看到的是刑事调查部徽章，看来我热情的不是地方。”
“好像是。我是森希尔上尉，刑事调查部的强奸案调查员，我要和你谈谈伊丽莎白的事。”
“好吧！丽莎，丽莎和我是西点军校的同学。”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紧张吗？”
“对不起，森希尔小姐，你是不是找错了人和地方了？”
“你的心跳又加快了，好像骨鲠在喉，腋下已经出汗了。”
“请别再说了。”
“你最好乖乖的给我坐下，你不是主谋。”
“随你怎么说吧！可我还是不明白，你指的到底是什么？”
“你没有胆量策划那种事，你只是个会讨女人喜欢的大众情人，你笑的很甜，但是你不敢带头强奸。”
“这话不用你来说。”
“伊丽莎白•坎贝尔，三十六小时前被谋杀了，是被捆在帐篷铁桩上勒死的，我再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伯兰•斯伯特上尉，你现在紧张到了什么程度？”
“那时候我正在这里执勤。”
“但是七年前你就在强奸现场。”
“你没有任何证据。”
“斯莱辛杰医生的记录可不这样认为。”
“是，好吧！我找过斯莱辛杰，跟他随便说了一个我听来的故事，那些就是他记录的内容，不过是一个故事，一个随便什么人的故事而以你明白了吗？这是什么？”
“你说是什么？”
“好像是一条内裤，女人内裤，近几年来科学有了惊人的发展，你同意吗？上尉。”
“我不明白。”
“在某些领域，简直不可思议。”
“随你说什么吧！”
“是DNA，通过精液的DNA找出那个人来，也许你已经听说了。”
“这是她的，对吗？我本想阻止他，我尽了最大努力，但他们恨她，恨得咬牙切齿，因为她比他们更聪明，因为她是一个蹲着撒尿的女人，我想救他但是我没有办法让他们停下来。”
“‘他们’都是谁？”
“都是我们侦察班的，学院里有他们的名字，丽莎是我的朋友。”
“非常感谢你上尉，感谢你的合作，刑事调查局的人会来找你。”
“你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
“那DNA怎么办？”
“什么DNA？那是我一小时前买的，再见，亲爱的。”

“脚印完全吻合吗？”
“嘿！保罗，尽管是残缺的脚印，那肯定是弗勒上校的，位置就在尸体旁边。”
“很好，干的很好，卡尔，我们只剩一天了，明天联邦调查局就可以接手了，抓紧点。你好。”
“你瞧，我忙的要命。”
“没什么，我只是想对你的帮助表示感谢。”
“谢什么？谢谢你放在车里的病历。我想知道，是穆尔让你那样做的吗？”
“他没有那么讲过，但我知道他会那样想，只要对伊丽莎白有帮助，你知道他有多爱她？”
“倒不如说他更爱你。”
“什么意思？”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那天晚上你的神秘出现，还有他的专注神情。”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毫无办法，除了为穆尔惋惜，并且向你来寻求帮助，请坐吧！”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重现被强奸的原貌意义何在？”
“它本身已经说明了问题。”
“那是不是穆尔的主意？为了消除过去留在她心头的阴影。”
“啊！不不不，是她自己的主意，穆尔劝她，她不听。”
“所以穆尔才悔恨交加，自杀身亡的。”
“你我都知道事情并非那样，那些人正因为这个，才露了马脚，不管他是什么人，因为，他们并不了解我和穆尔，穆尔也决不会那么轻率的自杀，就像我不能孵出鸡蛋来一样，可那些阴谋家们打错了算盘，说到心理战，他们还差一节。”
“这么说是穆尔布置的现场，把她绑好，脱掉衣服，对吗？”
“对，他还负责去给将军打电话，给他放录音。”
“放录音？”

“将军，布伦纳来了。”
“保罗，请进来吧！”
“我是来道别的，长官，今天上午我将返回总部述职。”
“我明天也要离开，我要把伊丽莎白带回密歇根，埋在她母亲身边。”
“感谢你所做的一切。”
“我知道您将进入政坛，长官。”
“还没最后定哪！谁知道啊！”
“要说到你们对我的感谢，我想说的是，其实我并没做什么，至少没有按着要求做，给你们惹下了不少麻烦。”
“穆尔自杀不应该由你承担责任，保罗，任何优秀的侦探都会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正想跟您谈这件事，长官，我们都知道穆尔是凶手，他后来畏罪自杀了。”
“这是我们达成的共识。”
“但是我又想，如果错了怎么办？如果前后三次不是同一部车怎么办？”
“这种架设很有意思，可穆尔已经死了，这样想还有意义吗？”
“可能没有，长官，但它使我想到您女儿，还有她对我说的话，她说主要是如何搅乱人心。”
“好了，谢谢，谢谢你，布伦纳，你可以走了。”
“告诉我强奸的真相。”
“她并没有被强奸，只是制造了那种假象。”
“西点军校的强奸。”
“那是绝密事件，是为了学院的名誉。”
“也是军队，为了伊丽莎白的名誉。”
“出事的时候您正在德国。”
“柏林，在那儿驻防，听到消息我赶回来了。”
“整整飞了一个晚上。”
“你们直奔出事地方？”
“那当然。”
“没有事先开会？”
“看来布伦纳先生很了解情况。”
“她的病历中有记载，长官。”
“事实并非你说的那样。”
“弗勒，他是对的，事先确实开过会。”
“事情过去了七年，有些事几不清楚了。”
“算不上开会，只是在学院附近的饭店里通了通气，桑南•伯格将军非常同情我。‘我要为我的女儿讨回公道。’
‘如果是别的事我会追查到底的，但是很遗憾，我希望你能了解我所处的境地，我们查不出结果，永远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我们都知道，西点军校是一面旗帜，它不能倒下，就让这起强奸案成为永远的秘密吧！不要让它玷污了西点军校，不能让那天参加演习的数千名无辜的士兵蒙受耻辱，我们应该尽一切努力使你的女儿相信，如果忘掉这件事，对西点军校、对美国军队、对国家利益、以及对她本人的未来将是一个最大的帮助，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他是对的，事情一旦公开，军中女性将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西点回毁于一旦，决不能发生那种事。”
“您对伊丽莎白也这么说吗？”
“我没对她那么说，没有，她当时是不可能理解这一切的，我只是反复对她说我爱她，我从心底里爱她，我当时非常痛苦。”
“为了保护她，你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我别无选择，为了所有人的利益，我当时只能忍痛做出牺牲，我们永远也查不清楚。”
“给您这个，长官。”
“是什么？”
“我的助手森希尔查获了案犯名单，没费吹灰之力，算是告别礼物吧！”
“啊！这可真是太好了。”
“他们至少每个人要判二十年。”
“我想你真的是该走了。”
“好吧！那个电话的事我们可以明天再谈，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在您上飞机以前。”
“什么电话的事？”
“我完全有理由相信穆尔在凌晨三点给您打过电话，就在那天晚上。”
“他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如果我没弄错，重现强奸的情景完全是伊丽莎白的主意，上帝知道她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您即将走上政坛，她怕再没机会了，伊丽莎白让穆尔为她精心布置了一切，完全按照七年前的样子，这次您没在德国，她是想让您亲眼目睹被您深藏的真相。”
“简直是一派胡言。”
“我有她的录音为证：‘爸爸，我是伊丽莎白，我有件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和你谈谈，请你务必于凌晨三点半以前与我在山脚下会面，我将会答复你的最后通牒。’”
“这无疑是她的声音，可以肯定，是她策划了这件事。”
“她说的最后通牒指什么？”
“我给了她两种选择，推出现役，或是去接受治疗，如果她拒绝的话，我将下令军法官调查她不光彩的行为，并将向最高军事法庭起诉她，你一定认为我冷酷无情吧！”
“但是您去了山脚下。”
“当然，我需要她的回答。”
‘这就是我给你的回答。’
‘见鬼，我的上帝。’
‘看到他们怎么对我的了吧！看到了吧！不要转过脸去，懦夫，过来仔细看看，看看他们怎么对我。’
‘你到底要达到什么目的？’
‘我的脖子上套着绳索，你可以把我勒死，我要你亲口说出它发生过。’
‘我不想对你七年前的事再说什么了。’
‘可是那件事教育了我，它没有把我毁灭，反而使我更加坚强。’
‘你使我失望之极，我们扯平了。’
‘随你的便吧！你从来不肯帮我，爸爸，你不要走，回来，我求你了，爸爸，别走，爸爸、爸爸。’
“这么说第二辆车是您，而弗勒上校一定在第三辆车里。”
“她用各种最恶毒的字眼大声诅咒他，所以你不能指望一个父亲解决自己女儿的事情。”
“当然不能。”
“将军打电话，让我去处理那件事，我去了，可她已经死了。”
“你发现她死了？”
“千真万确，但是我永远也不会提供对将军不利的证词。”
“什么？”
“我为坎布尔将军做了很多，做的太多了，我像个幽灵一样伴随着他，不管什么时候，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将军那样对她，并不是毫无理由。”
“弗勒，看在上帝的份上。”
“等我们发现她和所有人乱搞，从那个肯特到海尔比，一般措施已经无能为力。”
“弗勒上校。”
“除非把他们全部开除。”
‘你认为是勒死的吗？’
“我们自己也得辞职。”
‘你没有民事管辖权。出什么事了？’
“您没有别的选择。”
“你认为我杀了我的女儿？”
“这是事实。”
“你这个可恶的杂种。”
‘穆尔在哪？’
‘他被释放了。’

“希弗。”
“卡尔，是我。”
“你逮捕了弗勒？”
“没有，我找森希尔。”
“她不在这儿，一小时前来过，后来说是要去案发现场。”
“一个人去的？”
“不，她带着一条大狼狗，就是那个美国上尉，是上尉提出要去的，他让你去那儿找他。”
“真是条狗，见鬼。”

“森希尔。”
“比尔，我们已经找了不下几十遍了，不可能再有什么新发现了。保罗。”
“当然、当然，是保罗。”
“我觉得我们三个应该去你办公室谈谈。”
“我是个习惯在野外作业的人，如果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谈不可为什么不在这儿谈。”
“天哪！”
“我还以为你们发现了穆尔是凶手之后，马上会滚蛋呢！”
“上帝啊！”
“可我忘了，你们是两只贪心不足的老鼠，我来告诉你们。”
“你为什么那么做？”
“为什么？你是专家，这该问你。”
“我认为这是一个绝望到极点的女人和一个爱着她的男人，而她根本不需要那个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因为伊丽莎白根本不需要任何人。”
“我要永远跟她在一起，她占有了我的心，她折磨着我，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于是，我跟踪而至却发现她赤裸着身体躺在草地上。‘伊丽莎白。’
‘你走开，比尔，快点给我走开，他会回来的，你不能在这儿，你会毁了一切的。’
‘你这是干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我父亲派你来的，是吗？’
‘不。’
‘是他让你堵我的嘴，是吗？’
‘不，不是。’
‘这回我不再沉默了，我要把一切都说出来，他的事、你的事，我要告诉你的妻子，我要告诉你的孩子，别碰我，把你的手拿开，你拒绝了我，你...你是个无耻之徒，你不是个军人、不是个男人，你只是我发泄的工具，你给我滚开，天哪...天哪。’
“好了，比尔，把枪给我、给我。”
“凭你发落，保罗，嘿！在你向我走过来之前，想知道自己站在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
“在雷区附近。”
“行了，别这样。”
“我埋设了一些跳雷，防步兵跳雷，明白吗？”
“你的位置很安全，但是那位小姐一点都不能马虎，她正好站在雷区中央，知道什么叫做跳雷吗？只要触发了母雷，就会引出许多子雷随之爆炸，肢离体散、血肉横飞。”
“顺着来的路线走。”
“一块小小的弹片就能让你从此消失。”
“森希尔，没事。”
“天哪！”
“不，害怕了是吗？”
“你是个畜牲，肯特。”
“行了，比尔，都结束了。”
“对，结束了，但不是你想象的。”

“全体立正，敬礼，举旗，敬礼，持枪，敬礼，肩枪，敬礼。”

‘我们人的肉眼只能区分16级灰度，计算机识别指纹时可以识别的灰度最高可以达到256级，然而，人的大脑和心灵所能区分的心理情感和道德级别可以达到无限的程度，心理战包括了最黑暗的黑暗和最光明的光明。’
“稍息吧！上士。”
“弗勒上校一会儿来吗？”
“不，他应该去放松放松了，他是个好人，乔治，是个好人和好军人，尽管有时会语无伦次，不过你只要提醒他一下，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那件事怎么解释？”
“好吧！穆尔给他打了电话，我从没有到过现场，他会替代我，就算那会断送他的事业，他是个真正的军人，把我扯进去没有任何意义，你的档案中会放入一封推荐信，借以表彰你在此次调查中的出色表现。还记得我问过你是警察还是军人吗？”
“我记得。”
“那好，你是个军人，保罗，出类拔萃的军人。”
“坎贝尔将军，你错了，我不是个好军人。”
“噢！为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伊丽莎白最希望搅乱的就是你的心，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
“我没做错什么。”
“是你杀了她。”
“你说什么？”
“七年前在她的病房里，你让她忘记一切就等于，杀死了她。”
“她是肯特杀的。”
“不，肯特让她得到了解脱，我问过穆尔还有什么比强奸更严重，现在我知道了，是出卖。”
“我爱伊丽莎白，但我不能只考虑儿女私情。”
“但是你用牺牲女儿做交易，你答应保持沉默，他们给你又加上了一颗星。”
“你血口喷人，布伦纳。”
“我要在报告里写上你知道她在那儿，你去和她谈过，但是你却见死不救。”
“你没有那个胆量。”
“你错了，长官，正是你给了我足够的胆量。”
“那样做，只会断送你一生的前程。”
“我要送你上军事法庭，将军，根据刑法第32条，你有掩盖罪行的嫌疑。”
“全体立正。”
“最初我向你保证过一定要抓住那个混蛋，长官，但我绝没有想到那个混蛋就是你。”
“全体注意，举枪，预备，放，预备，放，预备，放，全体敬礼。”

（字幕：乔治•坎贝尔将军最终受到军事法庭审判，并因隐瞒女儿被强暴的事实而被判有罪，此后他不再公开露面。今天在美国军队中服役的妇女大约有20万人。“我认为，在不久的将来，军队的每一种岗位上都有可能出现女性的身影。”——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